????“回娘娘,奴婢回到了之前還在太醫(yī)院時居住的房間,在箱籠里確實找了當(dāng)時剩下的一些藥材,一會就可以做些藥水把東西浸泡起來?!膘o玉看她氣喘吁吁地,放下了手里的繡活,轉(zhuǎn)而給她倒了杯茶水,“快歇會喝口茶。”“謝謝靜玉姐姐。”明夏也不客氣,拿來一口就喝完了。靜玉靦腆地笑笑,坐了回去繼續(xù)繡著。姜舒月擺擺手,疲懶地靠在桌子上,“辛苦你了,扶風(fēng)給明夏拿十兩賞錢?!笨疵飨膹埧谝芙^,姜舒月又開口道:“別急著拒絕,你們辛苦為我做事,我又怎么會虧待大家呢?回頭給他們都發(fā)十兩?!睕]有人不愛錢,見到大家都有份,明夏才高高興興地領(lǐng)了賞錢,下去休息了??粗虑槎加袟l不紊地進行著,本來就沒休息好的姜舒月吃完了飯更是昏昏欲睡。她囑咐扶風(fēng)等小方子回來之后,便把她寫好的生辰八字塞到準備好的木頭人里,再用紅繩綁幾圈之后,就可以找機會放到蘭馨閣里了。至于她現(xiàn)在,必須要找周公約會去了。扶風(fēng)伺候著她躺下午休,一時間弦月宮就安靜了下來。自從發(fā)現(xiàn)了弦月宮里的巫蠱木頭人之后,明夏總是動不動就去檢查一下周邊和別人送來的東西。姜舒月不止一次讓她別太草木皆兵,但是事實證明,明夏謹慎一些是對的。在發(fā)現(xiàn)不止一次有人趁機想要塞東西進來之后,姜舒月就不再阻止明夏了。不是被下了藥的布匹,就是花盆里有毒的花,好不熱鬧。姜舒月找人做了一張?zhí)倬幍奶梢危伊艘粋€涼快的地方擺著,嫌棄硬還讓靜玉縫了一個超大的軟枕墊在腰后?,F(xiàn)在她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之外,最喜歡的就是賴在上面咸魚癱。靜玉怕她被蚊蟲叮咬,又馬不停蹄地給她縫了香囊,明夏在里面裝了一些驅(qū)蟲藥草。大概還有一些薄荷在里面,聞著清清涼涼的。果然佩戴之上就少了一些蚊蟲騷擾的苦,姜舒月又讓靜玉縫制了好幾個,分給了幾個丫鬟和太監(jiān)。她眼睛一轉(zhuǎn),又讓靜玉縫制了一個針腳有些參差的香囊,一樣放上驅(qū)蟲藥草,留著打算之后再用。距離上一次賀云徽來找她,已經(jīng)過去了半個月之久了。原本后面的人看賀云徽一連去了弦月宮兩回,都覺得姜美人要崛起了,有什么好東西除了上面幾位,都最先送過來給她。結(jié)果賀云徽再也沒有來過,也沒派人來送賞賜。姜舒月好像一下子被他遺忘的很徹底,導(dǎo)致這幾天姜舒月的膳食和待遇越來越差,比未承寵的時候還不如。偏偏她自己沒有反應(yīng),每天就是朝陽宮和弦月宮兩點一線。漸漸地,弦月宮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奇怪的東西,姜舒月也樂得清靜。就連千辛萬苦給自己宮里塞了個木頭的何御女,這段時間也是安靜的可怕。幾個丫鬟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,都覺得自己前幾天是白擔(dān)心自家娘娘了。然后……她們也跟著怠惰了下來,姜舒月咸魚癱,她們就在臺階上坐著給姜舒月打扇,繡花聊天。扶風(fēng)一邊唾棄自己墮落,一邊又心安理得享受難得的悠閑時光。但是滿宮還是有勤快人的,比如小路子和小方子。小路子每天沉默寡言,但是絕對的狠人一個。弦月宮有些偏僻,附近又都是草木竹林,宮殿里經(jīng)常有個什么蛇蟲鼠蟻出沒。姜舒月雖然不是特別怕,但她是娘娘,沒人會讓她去也不能讓她去驅(qū)趕。其他丫鬟更不用說了,明夏看死物還行,活物一出現(xiàn),她也跟著扶風(fēng)靜玉嗷嗷直叫。只有小路子一夫當(dāng)關(guān)萬夫莫開,上去就莽;小方子自詡是情報小能手,干完活沒事就出去轉(zhuǎn)悠,稱自己是在發(fā)展情報網(wǎng)。姜舒月看他也沒有耽誤做工,也就隨他去了。沒想到還真叫他給搭建了所謂的情報網(wǎng)。一了解才知道,他為人仗義嘴又甜,加上小方子長得還算清秀,不少人都被他忽悠住了,就連貴妃宮里現(xiàn)在都有他的線人了。姜舒月抬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贊??纯?,看看,多么省心,都不用吩咐,該干的都干了。如果弦月宮是個公司,那姜舒月這個老板真是躺著就掙錢了。提前實現(xiàn)養(yǎng)老計劃,計劃通啊。想著她咸魚癱得更加心安理得了,除了沒有數(shù)碼產(chǎn)品解悶……解悶……對哦!姜舒月一個鯉魚打挺,把幾個丫鬟嚇了一跳。“娘娘?”姜舒月的手指頭微微摩挲著,遭了,手好癢!“有麻將嗎?”“麻醬?”靜玉歪了歪頭,“娘娘想吃鍋子了?”被靜玉可愛到,她勾起手指頭把靜玉的下巴抬了起來,手指頭還流氓似的摸了摸她的下巴。靜玉性子靦腆,被調(diào)戲之后一整個臉紅,“娘娘!”“嘻,”姜舒月調(diào)戲完丫鬟之后,想了一下又說,“不是那個麻將,嗯……古代應(yīng)該叫馬吊!對,馬吊!”姜舒月以為像這樣的國粹,應(yīng)該會出現(xiàn)在這種小說里,畢竟古人都很無聊不是嘛?“沒有?就是一張張竹子做的牌,大概這么大,”姜舒月比了一個手勢,“可以四個人一起玩的那種?”她以為是麻將在這本書里也不叫馬吊,只好換了一種方式問。結(jié)果加上小路子小方子,五張臉都懵懵地看她。不是吧,連這都沒有?明夏知道好幾種需要多人玩耍的游藝方式,但沒有一種是姜舒月說的這種,用竹子做的牌四人游戲。“奴婢只知道騎射、馬球、葉子戲這些。”扶風(fēng)本來就是和原主一直蝸居在姜府的,平常也不能接觸到這些事情,能知道騎射馬球已經(jīng)算是她的頂點了。一旦麻將癮上來,不打兩把,是真的沒辦法平息下去。姜舒月只好開始琢磨,能不能自己做一副了。問了除扶風(fēng)外的幾人,只有小路子略會一些丹青。就讓扶風(fēng)去把筆墨紙硯都拿出來,又搬了一張矮桌,指揮著小路子,讓他根據(jù)自己的描述,畫了136張麻將牌。幾人都沒見過這種牌子,都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問姜舒月怎么玩。她好笑地讓眾人別急,只讓小路子把畫好的圖收好,“如今后面的人大概也是不會對我要的東西上心的,扶風(fēng)給小路子拿點銀錢打點下。”小路子小心的把畫紙疊好,拿著扶風(fēng)給的銀子就出去了。等到他一走,姜舒月馬上又恢復(fù)了咸魚癱。幾個丫鬟相視一笑,都搖搖頭又坐了下來,繼續(xù)繡花的繡花,打扇的打扇。每月初一都是去給太后請安的日子。姜舒月還想要打扮簡單一點,卻被靜玉阻止,“娘娘,這是您第一次給太后娘娘請安,自是要隆重一些以彰顯您對太后娘娘的重視,您就放心交給我奴婢吧。”姜舒月聽著,也覺得是這個理,于是點點頭。半晌之后,姜舒月身穿一襲淡紫色的綾羅長裙,裙身繡滿了精致的金線牡丹,顯得既高貴又不失溫婉。腰間系著一條金絲腰帶,腰帶上鑲嵌著幾顆白玉。發(fā)髻高高挽起,用一根金簪固定,簪上鑲嵌著一顆碩大的東珠,散發(fā)著柔和的光芒。發(fā)髻上還點綴著幾朵精致的絹花,增添了幾分清新脫俗的氣質(zhì)。臉上略施粉黛,眉如遠山含翠,眼似秋水含波,唇間輕點朱砂,顯得既端莊又不失嫵媚。耳畔掛著一對金鑲玉的耳環(huán),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,發(fā)出悅耳的聲響。別的不說,靜玉打扮人是有一手的,這一眼看過去,姜舒月簡直就是行走的人間富貴花。今天扶風(fēng)癸水來了,臉色煞白,姜舒月一看她這樣也不敢?guī)е鲩T,將靜玉帶著出門了。每次出門都會收獲很多眼光,從一開始的好奇,到后來羨慕,再到今天的嘲笑。靜玉第一次跟著姜舒月出門,看她們總用惡意的眼光打量姜舒月,恨不能擋住她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