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??姜舒月可不管那些,她依舊閉著眼睛,任由扶風(fēng)靜玉折騰。往常賀云徽都是起來之后,就直接更衣走了,這是第一次坐在一旁看人梳妝打扮。沒有什么不耐煩的表情,他對一切都顯得很好奇。就連姜舒月臉上撲的脂粉,都被他拿在手里研究。像極了現(xiàn)代里那些直男。這一通打扮下來,香脂勻臉,胭脂染頰,櫻唇上略點了些粉色的口脂。等到要畫眉的時候,這位常年手握長槍的帝王,竟然想要自己來給姜舒月畫。姜舒月本來還有點困的,聞言立馬精神了一些,轉(zhuǎn)過身來看著賀云徽?!氨菹?,畫過?”實在是那雙眼里的不信任太過明顯,賀云徽原本只是躍躍欲試的心情,一下子被激起了好勝心。他握著螺子黛挑了挑眉,“姜美人這是懷疑朕的手藝?”看他好像是打定主意要給自己畫眉了,姜舒月只好面對面對著賀云徽。“妾身不敢。”嘴上說著不敢,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賀云徽手里的螺子黛,緊張地手指頭不停地攪動著手帕。賀云徽畫技不錯,但是畫眉確實是頭一次。但,畫畫和畫眉,應(yīng)該……差不多的……吧?“把眼睛閉上?!苯嬖略幃惖挠幸环N被人當(dāng)做了玩偶的感覺,只好認(rèn)命地閉上了眼睛,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。她的眉毛眉形本就細(xì)致流暢,往日里也不并不需要太過修飾。賀云徽將衣袖挽了起來,一只手捏住姜舒月的下巴,將她的臉略抬了起來,因常年手握兵器,指腹有一層繭子,有些粗糲。另一只手拿著細(xì)細(xì)的螺子黛,把姜舒月的臉當(dāng)成了畫紙,不停地描描畫畫。閉上眼睛的那一刻,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,一時間只能聽到螺子黛劃過眉毛的聲音。終于,他放下了眉筆,像是看著一副畫得最好的作品,滿意地笑了。但是看著姜舒月的眼珠子亂轉(zhuǎn)的樣子,有意想要逗逗她,于是輕咳了一聲,“嗯,好了,但是……”但是?姜舒月立刻掙開了眼睛,這狗男人不會給自己畫成蠟筆小新了吧?她沒有馬上去照鏡子,而且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“陛下給妾身畫眉,妾身高興還來不及……”該死的封建社會,畫成鬼了還要謝,真是厚禮蟹了!心里做好了準(zhǔn)備,一會不管是看到什么樣的樣子,都不會說臟話。姜舒月慢慢看向鏡子,原以為賀云徽跟直男化妝一樣一竅不通,結(jié)果意外的畫得不錯。線條柔和而自然,與她的眼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,增添了幾分說不出的韻味?!氨菹履娴臎]有幫其他姐姐畫過眉嗎?”姜舒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。賀云徽沒有直接回答她,而是伸手將她拉了過來坐在自己腿上?!霸趺?,朕就不能是天賦?”他現(xiàn)在表現(xiàn)得不像是一個帝王。更像是一個做了好事,要求表揚的小學(xué)生一樣。兩人都已經(jīng)有了最親密的關(guān)系,并且賀云徽的皮相真心不錯,那方面也……姜舒月也就索性當(dāng)他是臨時情人,盡情享受兩人的獨處時光,雙臂環(huán)住了他,重重的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。?!匾宦暋!氨菹鹿皇亲钭顓柡Φ牧耍 彼ξ赜衷谫R云徽臉上親了一下,“多謝陛下送妾身的禮物?!彪S后便不再等賀云徽反應(yīng),微微一拜就領(lǐng)著扶風(fēng)款款而去。賀云徽看著她飄然而去的背影,右手撫上雙唇。心里一會覺得姜舒月沒規(guī)矩,一會又覺得小姑娘情緒外露了一些沒什么不好。福安就站在身后看著,本以為這后宮里,宋貴妃跟陛下相處的方式是特殊的,沒想到這姜美人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啊。看樣子,這后宮是要熱鬧起來了。被賀云徽耽誤了一會,姜舒月差點就變成最后一個到朝陽宮的人了。幸虧后面還跟著幾個妃嬪,才不至于讓她被人拿住小辮子,指責(zé)她侍寢之后就恃寵而驕。隨后又有煙云閣和蘭馨閣的宮女一起前來告假。“小主從昨天起就開始腹瀉不止,太醫(yī)來瞧過說可能是食物中毒,開了些藥。但是小主一晚上都未曾安歇過,今早更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,特讓奴婢來向貴妃娘娘告假?!卞\繡和琥珀為了照顧王常在和何御侍,也是一夜未睡,此時看起來更是憔悴不已。昨日就知道她二人鬧出的動靜,眼里閃過一絲嫌惡,抬了抬手,“怎會好端端的食物中毒呢?現(xiàn)下可好些?”“謝娘娘關(guān)心,小主喝了藥之后好多了。許是吃了不潔的食物,只是折騰一晚實在無法起身,還望娘娘恕罪?!彼螢]讓丹楓去拿了一些藥材,“本宮這有些藥材,你們帶回去給自家娘娘吧,身子不舒服就好好養(yǎng)著,需要什么差人來朝陽宮?!倍私恿怂幉谋阒x賞退下了。等這二人離去之后,眾人又將視線放在了姜舒月身上。承了寵和未承寵的女子,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。往日姜舒月也是十分的美艷,如今承了寵之后整個人更顯嬌艷起來,眼角眉梢都是散不盡的風(fēng)情。叫她看上一眼,欲語還休,還沒等開口,身子就先軟了一半。怪不得陛下能在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后,又召她侍寢。這模樣,就是女子,也沒有幾個不愛的。宋瀅深吸了一口氣,露出一個笑容,“姜美人伺候陛下辛苦了?!闭f著黛青就捧了賞賜過來了?!氨菹虑叭绽渎淞四?,如今即已召你侍寢,想必也沒有因此事厭棄了你,”她放下手里的茶杯,“往后可要盡心服侍陛下,早日為陛下開枝散葉才是正經(jīng)事。”姜舒月起身謝傷后,面帶羞澀地應(yīng)了是?!舅拗鳛槭裁匆盐谊P(guān)黑屋?】123昨天被姜舒月關(guān)了小黑屋,剛剛才放出來。姜舒月:【請問你統(tǒng)齡幾何???】小橘貓?zhí)ё蠐项^,【你是我綁定的第一個宿主。】姜舒月:【那不就得了,你還是個小孩子,少兒不宜,懂了吧?】橘貓哼了一聲,不說統(tǒng)也知道昨晚肯定醬醬釀釀了唄!宋瀅賞完了東西之后,又說了一些讓其他人努力承寵,繁衍子嗣的漂亮話就讓眾人散了。姜婉清如第一次一般,站在朝陽宮前面等這姜舒月過來?!敖o娘娘請安。”她規(guī)矩學(xué)得很好,絲毫找不出錯處。姜婉清看著她姣好的面容,心里想的卻是她昨天晚上侍寢的事情。在姜婉清眼里,賀云徽是一個很出色的男人,甚至是一個可怕的男人。因為打仗的原因,姜婉清總是覺得,他身上有一股揮散不去的血腥氣。所以她每次跟賀云徽相處時,都會下意識的逃避賀云徽的眼神。但入宮,是她的選擇。她想要成為人上人,認(rèn)為自己就是為了這個位置而出生的。她入宮之后所有的行為,也都是為了那個最終的目的在努力。所以她雖然害怕賀云徽,也努力地習(xí)慣這樣的生活,原本打算有了孩子,就不用再忍受這種莫名害怕的情緒了。只是后來……回憶結(jié)束之后,姐妹倆還是一前一后的走著?!斑@兩日身子可還好?”兩人并沒有朝著玉華宮去,而是去了花園。姜舒月知道她問的是那種事,雖然她是個現(xiàn)代人,但是跟一個表面上是親姐姐,實際上相當(dāng)于陌生人來說這種事情,多少還是有些羞澀的。臉?biāo)查g染上了紅暈,喏喏地回答:“多謝娘娘掛懷,并無不適。”沒想到姜婉清接著又問了一句:“陛下……可是留了?”姜舒月臉更紅了,到底是誰在說古人含蓄?。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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